9CaKrnK0sD0 taiwan.huanqiu.comarticle台湾日据时期建筑修复运动背后的隐忧/e3pmh1fmg/e3q9586ic导语民进党籍的台中市长林佳龙2月9日,视察日据时期日本“帝国糖厂”台中营业所的修复状况。台中市政府希望将糖厂周遭打造成“台中产业文化园区”,发展及保存台中市的“产业文化”与“产业记忆”。林佳龙上任伊始就要求修复为奉祀攻台丧生的日本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的日本神社内的“鸟居”,早已遭人诟病“媚日”;而以所谓“活化”历史为名的修复日据时期建筑的运动,正在全台湾兴起。其背后存在着民进党当局颂扬日本殖民者、掩盖日本殖民时期残酷压榨台湾民众历史的目的,它将源自中华的台湾年轻人的国族认同进一步模糊化,最终打造所谓“台湾主体意识”,以便实现其“台独”迷梦。台湾作家张方远先生2015年即撰文对全台各地修复日据时期建筑的现象提出质疑。以下为张方远先生的文章(略有删节):台北市福州街“台湾师范教育馆”(刘真校长故居)近年来,全台各地掀起老房子再生活化的浪潮,将闲置、倾圮的建物空间重新修复,再招来“文创团队”进驻,数量不断增加,称得上一点一滴在改变原有的城市地景。然而多加留意不难发现,当前在积极修复的老房子,以日据时代的建筑物为主。台北市杭州南路“乐埔町”以我经常出没的台北市区域为例,机车一过中正桥,在福州街可以先见到“台湾师范教育馆”(刘真校长故居),内有咖啡业者经营。往前行到杭州南路上,可见到日据时代中高阶官员的宿舍,修复后现有料理与艺术团队进驻,以“乐埔町”之名经营。沿着杭州南路往济南路方向,则有龙应台任“文化部长”时大力规划的“齐东诗舍”,包括诗舍周围分布于齐东街的“幸町职务官舍群”,始建于日据时期,都是台湾总督府不同官阶职员的宿舍;“齐东诗舍”修复之后做为艺文空间使用,当然,内部也配备了一间咖啡厅。台北市济南路“齐东诗社”若有余力往西行,和平东路大安区行政中心旁,有一幢正在修复的日式建筑,预计由文创团队打造为“台北留声知音广播殿堂”。艳阳高照想到台北植物园享受绿荫,在园内会发现一幢崭新的日式房舍“南门町三二三”,据园方说法修建的原因是“缺乏日式庭园展示”(但园内其他地区的植物怎不见如此待遇?);园内还有另一幢建于1892年、硕果仅存的清朝衙署建筑“钦差行台”(二级古迹),但明显斑驳、疏于维护,与“南门町三二三”形成强烈对比。离开植物园前往繁华的西门町,中华路上可见到由日据时期西本愿寺轮番所改建而成的“八拾捌茶轮番所”,主要贩售日式茶点。台北植物园内“南门町三二三”修复中的“台北留声知音广播殿堂”台北植物园内的清代衙署建筑“钦差行台”台湾人赴日旅游一向趋之若鹜,其实机票钱大可节省下来,因为光是台北市就可填补人们心中对日的憧憬与仰慕。若还不满足,那么上台北市文化局网站,查查“老房子文化运动”,便可发现这个宣称“文化路径的都市再生”的计划,正悄然把台北市翻转成为日据时代的台北州。仅用台北的建筑“复州”行动,恐怕难以形容全台各地如火如荼复建日式房舍的规模,尽管日本人已经离开台湾70年,但“国境之南”的认同想象不减反增。日前台中市长林佳龙称要“重拾城市光荣”,因此要重新竖立起台中公园的日本鸟居,此后又替“台中文学馆”剪彩开幕,而该馆建筑则修复自日据时代的警察宿舍。更早对外开放的虎尾“云林故事馆”,其实是日据时代虎尾郡守的官舍。嘉义在地的李宗隆教授,2013年即投书媒体指出国民党执政的嘉义市府整修一片日式木屋,做为新兴观光景点。再往南到台南,建于日据时期的“林百货”于2013年修复风光开幕,游客络绎不绝(近来也有民间团体发起运动抢救位于台北衡阳路与博爱路口的“菊元百货”,打算再现日据两大百货南北辉映的“荣景”);台南做为汉文化的重要传承地区,其他中式古迹反而门可罗雀。台湾最南端的屏东,近日更是由“李登辉之友会”的成员日本人佐藤健一,出资一千万日圆修复牡丹乡高士村的日本神社,他理直气壮地对记者表示:“台湾的存在,在日本史上是不可缺欠的”。日本人不只捐助修复神社,也在全岛各地大量赠送、种植樱花树。台湾东部也不落人后,花莲县凤林镇公所日前修复了建于1915年日据时代的林田神社,当地民众甚至发起自发打扫神社的行动,说是“不要让(日本)神明笑我们”;台东县警局铁花路日式宿舍,经县府争取补助修复之后,出租给一间手打乌龙面店。这波全台总动员再造“国境之南”的浪潮,几乎以“重现荣耀”为号召。但是问题在于修复的日式房舍,大多是当时日本殖民统治者的官舍,神社里供奉的是日本神。在台湾,福泽谕吉被捧为日本“文明开化”的导师,但他所主张的:“对于不服从日本教化的殖民地土著(不分原、汉的台湾人),得赶尽杀绝之”,最终经由50年殖民的形式“落实”在台湾人民的精神与肉体上。我们不禁要问:这就是眼下台湾人汲汲营营所追索的“文明”?而这份“荣耀”到底属于少数的日本殖民统治者?还是属于被迫以番薯签裹腹、广大被剥削的台湾人民?更值得细究的是,日式房舍的修复工程多半由官方出面招租,媒合民间的“文创团体”,从而形成实际经营内容与建筑物无关的诡异现象。进驻的经营者为扩大其经济效益,再替建筑物塑造一番新故事,充满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城市的面貌会经过自然的有机新陈代谢,并非所有陈旧的事物都有保存的价值,因为建筑物是历史与文化的载体,也是人民精神寄托的对象,而空洞的历史叙事到头来只是加深了台湾人民的自我殖民。这波复建日式房舍之风,不仅无法使人民获得精神解放,无法贴近这块土地真正的历史,反而让脚离地更远,生活在一个被扭曲、重新建构出的想象世界里,自缚缚人。由殖民而起的历史伤痕,不但未被妥善清理与抚平,在台湾却通过官方(蓝绿)、民间与外在的力量共同延续伤痕,以城市地景、教科书史观论述等“润物无声”的方式改写历史。这个幻想而出的“想象共同体”还不断指责别人在“洗脑”,如同北京大学中文系李零教授所说的:“说人洗脑者,正是洗脑人”,真正体现台湾人民主体性的历史就在不断追寻日本殖民统治的“美好年代”过程中被洗掉了。参与对日抗战、投身台湾光复,日据底下台湾人以社会运动的形式与力量反抗日本殖民统治。在抗战胜利暨台湾光复70年后的今天,日本殖民统治者的房舍正一幢幢的复现,而台湾至今连一座抗日纪念馆都没有!历史正从暗处发出讪笑声……本文原题《柯文哲的日据建筑修复运动》,作者张方远为台湾时评人,编有《高中历史课纲烽火录》,文章配图系作者拍摄1486975931000责编:凡闻直通台湾148697593100011[]//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213/20170213061931354.jpg
导语民进党籍的台中市长林佳龙2月9日,视察日据时期日本“帝国糖厂”台中营业所的修复状况。台中市政府希望将糖厂周遭打造成“台中产业文化园区”,发展及保存台中市的“产业文化”与“产业记忆”。林佳龙上任伊始就要求修复为奉祀攻台丧生的日本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的日本神社内的“鸟居”,早已遭人诟病“媚日”;而以所谓“活化”历史为名的修复日据时期建筑的运动,正在全台湾兴起。其背后存在着民进党当局颂扬日本殖民者、掩盖日本殖民时期残酷压榨台湾民众历史的目的,它将源自中华的台湾年轻人的国族认同进一步模糊化,最终打造所谓“台湾主体意识”,以便实现其“台独”迷梦。台湾作家张方远先生2015年即撰文对全台各地修复日据时期建筑的现象提出质疑。以下为张方远先生的文章(略有删节):台北市福州街“台湾师范教育馆”(刘真校长故居)近年来,全台各地掀起老房子再生活化的浪潮,将闲置、倾圮的建物空间重新修复,再招来“文创团队”进驻,数量不断增加,称得上一点一滴在改变原有的城市地景。然而多加留意不难发现,当前在积极修复的老房子,以日据时代的建筑物为主。台北市杭州南路“乐埔町”以我经常出没的台北市区域为例,机车一过中正桥,在福州街可以先见到“台湾师范教育馆”(刘真校长故居),内有咖啡业者经营。往前行到杭州南路上,可见到日据时代中高阶官员的宿舍,修复后现有料理与艺术团队进驻,以“乐埔町”之名经营。沿着杭州南路往济南路方向,则有龙应台任“文化部长”时大力规划的“齐东诗舍”,包括诗舍周围分布于齐东街的“幸町职务官舍群”,始建于日据时期,都是台湾总督府不同官阶职员的宿舍;“齐东诗舍”修复之后做为艺文空间使用,当然,内部也配备了一间咖啡厅。台北市济南路“齐东诗社”若有余力往西行,和平东路大安区行政中心旁,有一幢正在修复的日式建筑,预计由文创团队打造为“台北留声知音广播殿堂”。艳阳高照想到台北植物园享受绿荫,在园内会发现一幢崭新的日式房舍“南门町三二三”,据园方说法修建的原因是“缺乏日式庭园展示”(但园内其他地区的植物怎不见如此待遇?);园内还有另一幢建于1892年、硕果仅存的清朝衙署建筑“钦差行台”(二级古迹),但明显斑驳、疏于维护,与“南门町三二三”形成强烈对比。离开植物园前往繁华的西门町,中华路上可见到由日据时期西本愿寺轮番所改建而成的“八拾捌茶轮番所”,主要贩售日式茶点。台北植物园内“南门町三二三”修复中的“台北留声知音广播殿堂”台北植物园内的清代衙署建筑“钦差行台”台湾人赴日旅游一向趋之若鹜,其实机票钱大可节省下来,因为光是台北市就可填补人们心中对日的憧憬与仰慕。若还不满足,那么上台北市文化局网站,查查“老房子文化运动”,便可发现这个宣称“文化路径的都市再生”的计划,正悄然把台北市翻转成为日据时代的台北州。仅用台北的建筑“复州”行动,恐怕难以形容全台各地如火如荼复建日式房舍的规模,尽管日本人已经离开台湾70年,但“国境之南”的认同想象不减反增。日前台中市长林佳龙称要“重拾城市光荣”,因此要重新竖立起台中公园的日本鸟居,此后又替“台中文学馆”剪彩开幕,而该馆建筑则修复自日据时代的警察宿舍。更早对外开放的虎尾“云林故事馆”,其实是日据时代虎尾郡守的官舍。嘉义在地的李宗隆教授,2013年即投书媒体指出国民党执政的嘉义市府整修一片日式木屋,做为新兴观光景点。再往南到台南,建于日据时期的“林百货”于2013年修复风光开幕,游客络绎不绝(近来也有民间团体发起运动抢救位于台北衡阳路与博爱路口的“菊元百货”,打算再现日据两大百货南北辉映的“荣景”);台南做为汉文化的重要传承地区,其他中式古迹反而门可罗雀。台湾最南端的屏东,近日更是由“李登辉之友会”的成员日本人佐藤健一,出资一千万日圆修复牡丹乡高士村的日本神社,他理直气壮地对记者表示:“台湾的存在,在日本史上是不可缺欠的”。日本人不只捐助修复神社,也在全岛各地大量赠送、种植樱花树。台湾东部也不落人后,花莲县凤林镇公所日前修复了建于1915年日据时代的林田神社,当地民众甚至发起自发打扫神社的行动,说是“不要让(日本)神明笑我们”;台东县警局铁花路日式宿舍,经县府争取补助修复之后,出租给一间手打乌龙面店。这波全台总动员再造“国境之南”的浪潮,几乎以“重现荣耀”为号召。但是问题在于修复的日式房舍,大多是当时日本殖民统治者的官舍,神社里供奉的是日本神。在台湾,福泽谕吉被捧为日本“文明开化”的导师,但他所主张的:“对于不服从日本教化的殖民地土著(不分原、汉的台湾人),得赶尽杀绝之”,最终经由50年殖民的形式“落实”在台湾人民的精神与肉体上。我们不禁要问:这就是眼下台湾人汲汲营营所追索的“文明”?而这份“荣耀”到底属于少数的日本殖民统治者?还是属于被迫以番薯签裹腹、广大被剥削的台湾人民?更值得细究的是,日式房舍的修复工程多半由官方出面招租,媒合民间的“文创团体”,从而形成实际经营内容与建筑物无关的诡异现象。进驻的经营者为扩大其经济效益,再替建筑物塑造一番新故事,充满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城市的面貌会经过自然的有机新陈代谢,并非所有陈旧的事物都有保存的价值,因为建筑物是历史与文化的载体,也是人民精神寄托的对象,而空洞的历史叙事到头来只是加深了台湾人民的自我殖民。这波复建日式房舍之风,不仅无法使人民获得精神解放,无法贴近这块土地真正的历史,反而让脚离地更远,生活在一个被扭曲、重新建构出的想象世界里,自缚缚人。由殖民而起的历史伤痕,不但未被妥善清理与抚平,在台湾却通过官方(蓝绿)、民间与外在的力量共同延续伤痕,以城市地景、教科书史观论述等“润物无声”的方式改写历史。这个幻想而出的“想象共同体”还不断指责别人在“洗脑”,如同北京大学中文系李零教授所说的:“说人洗脑者,正是洗脑人”,真正体现台湾人民主体性的历史就在不断追寻日本殖民统治的“美好年代”过程中被洗掉了。参与对日抗战、投身台湾光复,日据底下台湾人以社会运动的形式与力量反抗日本殖民统治。在抗战胜利暨台湾光复70年后的今天,日本殖民统治者的房舍正一幢幢的复现,而台湾至今连一座抗日纪念馆都没有!历史正从暗处发出讪笑声……本文原题《柯文哲的日据建筑修复运动》,作者张方远为台湾时评人,编有《高中历史课纲烽火录》,文章配图系作者拍摄